埃德蒙顿回忆录六---关于温哥华的记忆

埃德蒙顿回忆录六---关于温哥华的记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白旅行的意义的?

温哥华,从头至尾,我共去过三次。第一次是CAM会议,一直呆在维多利亚岛;第二次便是与平哥、长光、闪爷了;第三次,是独自一人来的?如果把一段记忆中的某个人硬生生挖掉是什么感觉?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离温哥华不远的阿不兹福德市,从爱屯到温哥华的机票比来阿市要贵100多刀,而从阿市到温哥华市仅仅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所以平民学生从经济角度考虑就会选先来到阿市,再从阿市去温哥华。地理不好的我从前断然是记不住阿不兹福德市这种又长又拗口的名字的,记忆的深刻往往来自于某些奇特的经历,“刻骨铭心”一词的重点不仅仅在于表述记忆的深刻,更多是那份疼痛感,“锥心刺骨”。选择遗忘,选择删除,从来不是鼠标右击轻轻delete一下地容易,而是无数个夜晚的痛心和对自己的怜悯的交割,以及不得不面对的未来的压迫。如果可以,我宁愿停留在记忆里,把自己埋葬在记忆里,一直停留在那片刻的欢愉里。可我也知道,那叫做沉沦,对不住我的从前,更是辜负了未来。从前、现在和未来是个过于庞大的课题,时间作为唯一的变量,实则是无法控制的,穷极一生,赌上生命作为样本,每一个样本的实验数据都是不可重复的,生命的可悲性和多彩性完美交汇,无可比拟。

旅途的美好从开始的一刻,已经不可避免地埋下了悲情结束的伏笔。启程有多开心,归途便有多伤感,守恒定律挣脱了物理的枷锁,在这儿同样适用。阿不兹福德的荒凉超出了我想象,尽管临近温哥华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但还是破落得甚至比不上我们泰州小城市。取了车,从阿市径直开到落脚的UBC的学生宿舍,已是傍晚。

我见过的所有的海边的落日几乎都是在加两年时期发生的。我去维多利亚开会的时候,在不知名的海滩上,独自一人坐在木头上,安然看太阳慢慢堕入地平线,凉风拂面,感受到透彻心扉的寒气。第二次是与平哥他们一同去温哥华时,在裸体海滩上,等待着落日,满海滩的人,呼号着高亢激昂的呜呜声,那是热烈的欢送仪式,饱含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对明天的期待。再一次,是在美国的曼哈顿海滩与老王和熊一起,我在海里折腾,迎着海浪扑腾,没有之前的震撼,却更多的是放松和自由,与海水热情地相拥嬉闹,不作任何杂思,真正地享受着当下。还有便是这第二次在温哥华的裸体海滩了,落日余晖,有个身影坐在枯木上,身后是半边夕阳,耳畔响彻着呜杂的呼号。夜的幕逐渐拉上,身影渐渐模糊,我拼命揉了揉眼,那身影却也是终于消失不见了,只有灰青色的天和阴沉的海水交汇的平面罢了。不不不,不能消失,我跳进海水中,着了魔般地向大海的深处跑去,咸涩的海水灌满了我的鼻喉,呛得我连打好几个喷嚏,涕泪俱下。

 

我又去到了斯坦利公园,回到了维多利亚岛,还去了蒸汽镇。下次再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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